一幅正在網上拍賣的舊照片的局部,大概19世紀後期吧。美國某地的照相館,清楚的看見天台上的玻璃棚影室耶!
Thursday, December 31, 2009
Saturday, December 26, 2009
尋找:劉霞的攝影作品
Friday, December 18, 2009
無名東宮啓示錄
清朝慈禧太后(1835-1908)模仿觀音的姿勢(一輯六張、約在1903年拍下的黑白相片)表現出嚴謹且充滿故事的戲劇性畫面,是一種當代自拍像的原始形式;「擺拍建構」時間比今日的Cindy Sherman及森村泰昌要早五十年之多。慈禧了解到現代攝影的複製性,故常把她的相片複製作為禮物或皇宮內的裝飾。在正統攝影史中,慈禧作為中國女性主義攝影先驅(或更精確地說,攝影指導或編排者)的重要地位仍被低估。慈禧遺留下來的肖像相片值得在學術上作更深入研究,然而對西方關於東方在藝術分類(甚或藝術思潮)的獨一權威及線性思維方面,她的代表作品倒是向彼方引起挑戰。
歷史學者Hayden White曾說:在現實世界中並不存在歷史客觀性,所有「正統歷史」所強調的觀點亦各有不同。White自創了「史元」(Metahistory)這詞彙去述說歷史哲學的新模式,並把所有歷史研究工作界定為敘述性的散文式論述。在他而言,由於美學及現實事件的編年史並非周密嚴謹,所有歷史的思辨哲學本質上也「帶有詩意」及「修辭色彩」。他提出一種「有機」(Organicist)的觀點,指歷史學家對歷史應該著重個人或小眾的觀點,比整體知識的總和更為重要。我們最終得出一個去除中心的藝術分類,所有主流的藝術分類都有機會被改變,或被一個已解放的自我(Self)所抗衡。(節錄自〈KLACK〉第一期)
Wednesday, December 16, 2009
圖有相似
Monday, December 14, 2009
暗淡的藍點
在哥本哈根舉行的聯合國氣候峰會快將完結,新聞報導還不外乎大國小國相互暗下角力,人類未來彷彿就是被與會的百多人主宰著。前幾年在講述美國前副總統戈爾對全球暖化問題觀點的紀錄片《絕望真相》(An Inconvenient Truth ) 裡,片中臨完結前,他展示了一張由大空船「航行者一號」(Voyager 1)在太陽系邊緣回拍地球,被命名為「暗淡的藍點」(Pale Blue Dot)的照片。
「航行者一號」現時為離地球最遙遠的人工物體,1977年發射後現已跑離太陽系。已故著名天文學家薩根Carl Sagan一直推動美國大空總署,指令大空船在太陽系邊緣位置回望地球時拍攝照片,1990年「航行者一號」終於「離家」,為我們的家——地球拍下了一張距離最遙遠的照片。
距離超過六十億公里的地球,在畫面上僅僅留下一個不足0.12個像素的藍點,顛覆了大家根深蒂固,覺得天下之大的想法,地球看來是如此不堪一擊。本身經常倡導世俗人道主義secular humanism的薩根,看到這張可毫不起眼的圖像大為動容,接著出版的新書也以《Pale Blue Dot》為名,並留下以下一番感言:
細心再看,你會看見一個小點。就是這裡,就是我們的家,就是我們。在這點上有所有你愛的人、你認識的人、你聽過的人、曾經存在過的人在活著他們各自的生命。集合了一切的歡喜與苦難、上千種被確信的宗教、意識形態以及經濟學說,所有獵人和搶劫者、英雄和懦夫、各種文化的創造者與毀滅者、皇帝與侍臣、相戀中的年輕愛侶、有前途的兒童、父母、發明家和探險家、教授道德的老師、貪污的政客、大明星、至高無上的領袖、人類歷史上的聖人與罪人,通通都住在這裡——―一粒懸浮在陽光下的微塵。
地球是在這個浩翰宇宙劇院裡的一個細小舞台。想想從那些將令們和皇帝們溢出的血河,他們的光榮與勝利曾成為了這一點上一小部分,一瞬間的統治者。想想棲身在這點上一個角落的人正受著萬般苦楚,而在幾乎不能區分的同一點上亦同時棲身了另一批人在另一角中。他們有多時常發生誤解?他們有多渴望殺害另一方?他們的敵意有多熱烈?我們的裝模作樣,我們的自以為是,我們的錯覺以為自己在宇宙裡的位置有多優越,通通都被這暗淡的光點所挑戰。
我們的星球只是在這被漆黑包裹的宇由裡一粒孤單的微粒而已。正因我們如此不起眼——在這浩翰之中——是不會從任何地方傳來任何提示來拯救我們,一切任由我們自己主宰。有人說天文學是很卑微的,在這裡容我再加以一些塑造性格的經驗。對我來說,希望沒有比這張從遠處拍攝我們的微小世界照片更好的示範,去展示人類自大想法的愚昧。對我來說,這強調了我們應該更加親切和富同情心地去對待身邊的每一個人,以及要更加保護和珍惜這暗淡藍點,這個我們目前所知唯一的家。謹以這番說話送給大家,共勉之。
Saturday, December 12, 2009
《攝影的精靈》電影放映會之二
Friday, December 4, 2009
影像一服病除
a:握著她的愛侶的手(坐在簾幕後看不見的)
b:握著一個男性陌生人的手(同樣是坐在簾幕背後)
c:拿著個「發泄球」(squeeze ball)
d:看著電腦屏幕裡愛侶的照片
e:看著一名跟他愛侶是同種族的陌生人照片
f:看著一張椅子的照片
g:看著一個十字
結果是在d情況下她們感到痛楚是最少,甚至連握著愛侶的手也及不上。研究員指出觀看愛人照片能提供被愛和被支持的精神聯系,從而可以遏止痛楚感覺,尤其是當愛人不在場的時候。而且愛侶現實上能提供支援的程度有所不同,觀看照片所獲得的精神支援甚至比真人更為有效。這個真的可圈可點呢,情侶們心照不宣好了,除非你的愛人的名字叫必理痛罷。
視覺認知和心理學上關係的議題其實是很有趣的,除了《國產凌凌漆》外還可以讀著名藝術心理學家Rudolf Arnheim的研究,他的《Art and Visual Perception》固然經典,也發表過不少針對攝影的文章,或攝影行為機制下的心理分析,這方面恕我不才,不知為何我每每聽到「完形心理學」(Gestalt psychology)我就腳軟了,或許可以讀本身也是心理學者Halla Bellof寫的,滲入一點點心理學和社會學元素去說攝影與社會關係的《Camera Culture》,淺顯得多,是各大院校圖書館必備,不過可惜已絕版多時。
王婆賣瓜(一):梁家泰(1986)
Wednesday, December 2, 2009
裸體的繆思
關於Charis Wilson,我們的記憶大約都停止在1946年:那一年的冬天她跟Edward Weston離婚,結束了前後十二年緊密又激盪的合作 / 感情關係。儘管開先她並不理會別人閑話二人在年齡上的距離 ─ 初相見時她19歲,他48歲 ─ 到頭來還是避免不了六月與十二月的鴻溝。分開後Weston的柏金遜症日趨嚴重,1948年在他鍾愛的Point Lobos拍攝了最後的一批作品就從此息影,十年後的1958年元旦日逝世。不知不覺,Weston下世原來已經超過五十年了。
而Charis Wilson,如果不是在1999年出版了與人合作撰寫的自傳《Through Another Lens: My Years with Edward Weston》,特別是兩年前的紀錄片《The Eloquent Nude: The Love and Legacy of Edward Weston and Charis Wilson》,大家也許不會發現她也是個老態龍鍾的婆婆了。我個人對她印象最深的一幅照片,是Weston於1937年給她拍攝的坐地人像,年輕、放恣、堅毅、自由而又開放;彷彿還聽見他像慣常拍攝人像作品時的大喊一聲:「Hold it!」,就凝定了那麼嬌憨燦爛的一刻。
當然更多人會記得她為Weston造像的裸體照片,尤其是在Ocean Dunes和門邊的蹲坐照。事實上Weston的裸體作品之中大半的模特兒都是她,他本人也承認她是他最好的夥伴和也最令他靈感沛滿的泉源。不要以為Wilson的角色只是脫光和造愛,她本人有很好的文學根柢,好些以Weston名義發表的雜誌文章都是她代筆的。她也為他申請古根漢基金,令他成為首位取得該基金資助的攝影師。在加州拍攝的時候,她還是他的駕車司機喔 ─ Weston一生都沒有駕駛執照 ─ 書成後的文字部分也是由她負責。1977年,她還為他紀念出版了《Edward Weston Nudes》一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