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享會結束後乘地鐵回家時有在會議上發言的藝術家同行,閑談間說及香港政府近日變本加厲的惡行。我於是說不如七月一日上街吧,對方馬上斷然拒絕,完全不屑參加。我不禁回想自己,儘管我是以推進香港的攝影為自己的終身職事,但如果要在提升本地攝影水平與臻達公民社會之間作一選擇,我還是毫不猶豫的投向後者。
再說,我根本就認為要提升香港的攝影水平,我們也同時必須提升香港攝影者和觀眾的公民質素。下面一段是我為去年文化博物館《城市漫遊者 ─ 社會紀實攝影》展覽場刊中撰寫的文章的結束語:
「香港學者近年每每用世代論來研究當前香港的社會結構狀況,特別是世代之間彼此的矛盾與分歧;我自己更為關心的,其實更是世代之間是否有所提升或者演進:1980年以前香港可以說是移民社會,培育了本土意識就成為了居民社會;2003年7月之後,前任香港藝術館總館長朱錦鸞提出,香港好像開始有了公民社會的跡象。從香港的藝術攝影發展歷史來看,我們無疑已經走出了公共影像的範圍,也許,我們也正在朝向公民影像的境界了吧?」
共勉之。